从单极霸权到多极现实——对当前国际秩序变化的几点看法

2025年春，国际局势风云变幻。美国总统特朗普卷土重来，俄乌冲突进入“边打边谈”阶段，人工智能技术迎来集中大爆发，冷战结束以来为人们所熟悉的一些原则、经验、规范和范式出现巨大变化。世界各国普遍感受到，人类走到了新的十字路口，未来何去何从，国际秩序将如何演变，成为了国际广泛关注的话题。

一、现有国际秩序正在加快崩塌

国际秩序的演变应该说早已发生，只不过，2025年特朗普重返白宫带来的一系列“冲击波”，着实大大加快了后冷战时代国际秩序的崩塌。

第一，秩序主导国“撤了”。冷战结束后，美国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学者福山高呼“历史的终结”，“民主和平论”一时甚嚣尘上。美国曾自诩“山巅之城”，汲汲于打造一个由西式民主国家组成的、奉行自由主义市场的新世界。其中，美国以“良性霸权”自居，宣称维护一个“美国治下的和平”。可以说，后冷战国际秩序是美国“霸权治下”的国际秩序。数十年来，尽管美国在世界各地扮演着“世界警察”的角色，鼓吹“人权高于主权”的歪理邪说，大肆干涉他国内政，大肆打压遏制他国发展，甚至多次未经联合国安理会授权发动战争，但美国同时也以捍卫所谓的“规则秩序”为己任，在意识形态上标榜“民主”“自由”，在形式上也都或多或少顾及现有的国际规范和准则。但自从特朗普当选总统后，美国便开始放弃其“霸权义务”，其第一任期奉行的“美国优先”在第二任期更是变本加厉。特朗普及其官员大肆炒作“美国吃亏论”，认为在现有的国际秩序中，美国尽被其他国家“占便宜”。所以，特朗普一上台便威胁要对全世界普遍征税，要“收购”格陵兰岛、“收回”巴拿马运河、兼并加拿大等。可以说，美国已经成为既有国际秩序的“修正派”和“颠覆者”。

第二，跨大西洋纽带“松了”。冷战结束后的国际秩序脱胎于冷战两极和两个阵营的对抗格局。冷战结束后，美西方阵营以胜利者之姿重塑国际秩序。它们以北约这个军事组织为支柱，对外推行所谓“共同价值观”，大肆干涉他国内政，并多次发动军事行动打击所谓“流氓国家”。冷战结束以来北约的不断东扩与乌克兰危机的爆发不无关系。跨大西洋关系成为了冷战结束后美西方维持和扩张所谓“规则秩序”的重要基石。然而特朗普重返白宫以来，美副总统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指责欧洲背离了与美国共享的“最基本价值观”；防长赫格塞斯提醒欧洲“不能假设美国在欧洲的军事存在会永远持续下去”；特朗普则是越过欧洲和乌克兰直接与俄罗斯总统普京通话，商讨结束俄乌冲突和恢复美俄关系。关于美退出北约的传言也受到了热烈讨论。跨大西洋关系正面临十字路口。有分析认为，特朗普此举意在激发欧洲增强防务能力，以期替美分忧、助美称霸。但是，防务自主的欧洲还能否像以前那样对美马首是瞻，却是个值得观察的问题。

第三，国际制度体系“倾了”。与以往的霸权体系不同，战后的美国不仅靠超强实力，而且靠由其主导建立的一系列国际制度体系来实现霸权统治。这些制度体系的设计反映了霸权国的利益，也固化并一定程度上合法化了霸权国的权力，成为了冷战结束后国际秩序的制度化存在。例如美国主导建立的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关贸总协定等全球性国际机制。在这些制度体系中，美国都享有独特的地位，如享有联合国安理会否决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控制权包括关键职位的任命权等。冷战结束后，美西方继续以制度性权力塑造国际秩序，并美其名曰“基于规则的秩序”。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国家实力与利益的变迁，原有的国际制度体系对霸权国的收益成本比也慢慢出现了不尽如霸权国心意的地方。因此，随着特朗普携“美国优先”强势回归，美国再次上演“毁约退群”的戏码，对国际制度和法治体系采取“合则用、不合则弃”的原则，短短一个月已选择性退出世界卫生组织、应对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美国内甚至有议员提案退出联合国。战后建立起来的制度体系正面临被边缘化甚至失能瓦解的危险。

二、“多极化”正在成为新现实

冷战结束以来，全球化深入发展。得益于国际化分工与资本、技术的全球扩散，世界各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发展机遇，国际力量对比在过去数十年发生了新的变化。

第一，美国虽超级大国实力犹存，但其霸权已今非昔比。不容置疑的是，美国仍然是当今世界军事首强。2024财年，美国防预算高达8860亿美元，比上一财年增加近300亿美元，约占全球军费总额的40%，是其后好几个国家国防预算的总和。但在高超音速导弹等某些领域，美国显然难以独步天下。经济方面，虽然美国仍是世界上第一大经济体，其GDP约占全球总量的25%，但与20世纪60年代一度高达40%的辉煌时期相比，明显江河日下，与第二大经济体的差距也已大幅缩小。近来，美国宏观经济数据持续恶化，增长预期骤降，通胀压力居高不下，更是引发“特朗普衰退”猜想。政治软实力方面，美国国内社会分化和政治分裂持续加剧，2024年大选政治暴力事件耸人听闻，“美式民主”光环不再。美国在国际舞台上处处以本国优先，甚至不惜毁约退群、背友弃友，更使其大国权威与信誉不断折损。“软实力”概念提出者、曾经鼓吹《美国注定领导世界》的美国学者约瑟夫·奈，近日则撰文警告美国“软实力的终结”。

第二，欧洲与美分歧扩大，正加快提升战略自主。当前，欧洲多国经济增长乏力，社会矛盾加剧，极端政治势力不断坐大，治理难度飙升，多国遭遇政府执政危机，但欧盟在全球经济、软实力、全球治理等领域仍具有重要地位，其经济总量仍占全球经济总量高达约17%。不过，欧洲周边两场冲突所带来的安全困境和被美国“越顶外交”赶下“餐桌”的安全窘境，使得曾经自诩“规范性力量”并大行对外干涉的欧洲国家也已风光不再，有些甚至自身难保。尤其是，美国副总统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对欧洲进行的“价值观指控”，更是让欧洲多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经历“战后最黑暗一周”的欧洲国家似乎也已痛定思痛，决心加快推进“重新武装欧洲”计划，包括调动8000亿欧元用于提升防务能力等，以减少对美国安全的过分依赖。尽管前景不明，但欧洲实现战略自主的共识正在强化。

第三，俄罗斯经济韧性与军事实力仍不容小视。尽管经历三年军事冲突，遭受美西方严厉经济制裁，但俄罗斯经济承压能力出人意料。俄总统普京称：“西方国家在经济上重创俄罗斯的企图并未成功”。《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俄罗斯2024年经济增长高达4.1%，远高于七国集团（G7）国家增长水平。在军事方面，虽然俄罗斯在乌克兰危机中未能展现出“绝对优势”，但其庞大的核武库和高超音速导弹等核心技术的发展，仍为其在2025年的“全球火力指数”（GFP）排行榜上争得了第二名。随着乌克兰危机的解决和美俄关系的转圜，俄罗斯的国际战略地位也会随之进一步巩固。

第四，“全球南方”崛起势头越来越显着。近年来，“全球南方”联合自强，坚持发展是第一要务，中国、巴西、印度等新兴市场国家在经济增长、科技发展和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持续上升。当前“全球南方”占世界经济比重已超40%，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80%。作为“全球南方”第一方阵，金砖国家GDP全球占比已超七国集团（G7），是世界经济发展名副其实的“火车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月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显示，2025年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速预计为4.2%，而发达经济体则明显落后。同时，金砖国家扩员、非盟加入二十国集团、“上合组织大家庭”已覆盖三大洲26国等事件，标志着全球治理体系正从西方主导转向更加多元化和包容性发展的模式。全球南方作为一支新兴的经济体力量，也在世界政治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成为国际秩序、制度体系和治理方式变革的强大动力。

可以说，“世界多极化”不再是对未来趋势的预言，而是已经正在发生的现实。2025年慕安会报告以“多极化”为主题，是曾经围绕“西方中心论”打转的欧洲战略界首次正式承认多极化，这本身就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美国国务卿鲁比奥发声称，世界上只存在一个单极大国是不正常的，它是冷战的产物，并终将回到一个多极世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长王毅在慕安会上也指出，“多极化的世界既是历史的必然，也正在成为新的现实”。

三、世界进入“大争之世”

随着既有国际秩序的加快崩塌与多极化新现实的到来，各种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加，国际社会进入了新的调适期，冷战结束以来国际关系的运行逻辑出现新的变化。各国对国家安全的忧虑超出了对经济收益的考量，对相对收益的看重远大于对绝对收益的满足。国家竞争成为当前国际关系的主音调，并在各个层面展开。

第一，争空间。一方面，强权国家开始肆意觊觎他国主权，威逼利诱实施强取豪夺。特朗普回归后，即刻宣布自己的领土扩张野心，声称要吞并加拿大、占领格陵兰岛和“收回”巴拿马运河，妄图借领土扩张重振自身全球霸主地位。在强权的威胁下，巴拿马运河相关企业所属港口已被迫向美国出售，加之特朗普本人无时无刻不在宣扬其将夺取格陵兰岛的决心，国际社会可能进入“新殖民时代”。另一方面，太空、深海、极地等新疆域成为大国觊觎的目标。例如，美国SpaceX“星链”计划在近地轨道部署4.2万颗卫星，加紧抢占近地轨道资源，被称为“太空圈地”；深海采矿也被提上国际议程，热衷于“drillbaby,drill”的特朗普政府，可能会加快在深海采矿领域的布局；极地尤其是北极随着冰川融化，更是大国角逐的目标。特朗普试图占领格陵兰岛，除觊觎岛上矿产资源外，更是为了掌控北极航道。

第二，争资源。全球科技竞争愈演愈烈，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兴技术正重塑世界格局，谁抢占了技术高地，谁就掌握了发展的主动权，矿产资源争夺已成为科技竞争的根本。美国四处出击谋求关键矿产资源，其强争格陵兰岛旨在获取其稀土、铀、铜等关键矿产，“以矿产换和平”向乌克兰强加矿产协议，对乌资源实施强取豪夺。欧洲强化中亚地区矿产布局，增大对该地区资金投入，与哈萨克斯坦开展铜、铬和钛等矿产合作。俄罗斯在西方制裁日益收紧的情况下，开始加大对北极地区投入，建立多个矿产资源中心，加快摩尔曼斯克锂矿等勘探、开发，欲突破西方制裁、抢占北极资源开发先机。此外，主要大国在非洲、拉美等矿藏丰富地区争夺日益激烈，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甚至采取极限施压将资源开采武器化，争夺矿产主导地位的战斗正在重塑国际权力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第三，争安全。在全球流行病肆虐、地缘政治冲突的深刻影响下，美西方开始谋求自身“绝对安全”，深度影响全球化背景下的贸易安全、科技安全和经济安全。一是贸易保护与贸易自由形成对立。特朗普上台后，罔顾经济全球化现实，四处挥舞关税“大棒”，扰乱全球经济贸易秩序，引发各国强烈反制，与原来全球自由贸易体系形成严重对立。二是科技霸权与科技普惠争夺焦灼。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将科技作为分化世界、强化自身安全的重要武器，在科技发展、科技治理上戴上“民主”之帽，肆意侵害世界广大发展中国家和平利用科技权。三是产供链区域化与全球化分裂加速。供应链安全之争已成为当今世界的突出表征，在美西方的主导下，产业供应链被披上意识形态外衣。其打造所谓的“友岸外包”，其实是为了维护自身绝对安全，而不惜牺牲国际社会的共同利益，与供应链全球化理念和实践背道而驰。

四、科技成为第一竞争力

在新一轮的国际竞争中，科技显然已成为决定国家竞争力的核心要素，不仅直接决定一国经济、军事等传统硬实力，更通过重塑国际形象和国际规则等方式，成为国家间实力比拼的重中之重。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谁在创新上先行一步，谁就能拥有引领发展的主动权。”纵观世界历史，每当出现一轮科技革命，就会催生出一批崛起大国。第一次工业革命造就了“日不落帝国”；第二次工业革命助力德国实现“换道超车”；第三次工业革命则奠定了美国的超级强国地位。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方兴未艾，世界各国也都加大科技投入，努力跟上科技变革的历史潮流。

经济上，科技创新不仅是提升经济动能的转换器，更是加速新兴产业呈爆发式增长的催化剂。如工业机器人、3D打印等智能制造技术的应用极大提升生产效率，推动传统制造业“智改数转”；移动支付则极大提升交易效率、降低社会交易成本；新能源技术迭代发展，正在催生新的能源革命；人工智能产业方兴未艾，“AI+”全面赋能传统行业。科技进步与产业发展来到新的临界点。曾经鼓吹“放任自由”的美国不仅出台一系列产业政策，如《芯片与科学法案》《通胀削减法案》等，还通过脱钩断链等方式企图迟滞其他国家的进步。

军事上，科技是新一代尖端武器的孵化器、是一国军事力量的倍增器，并且正在颠覆传统的作战形态、作战场域和作战理念，改变着战争的成本收益计算方式。如乌克兰战场中乌军持续出动大规模无人机群、俄军祭出“榛树”高超音速导弹、以色列在加沙战场上使用智能武器攻入哈马斯地道网络等。从最近俄乌、巴以两场冲突可以初步得出，发展“决策更智能”“速度更快”“打击更准”的高端武器和发动量大价廉的“机海战术”成为打赢现代战争的几大要点，而其中，科技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因素。

此外，科技还是一国软实力的重要来源。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一个国家在科技上先进往往被视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成为各国争相效仿和学习的对象，也往往更容易吸引到更多的国际投资与国际化人才。科技创新上的领先还往往能够带来新的行业标准和相关规则的制定权，成为了国家间科技竞争的重要方面。2024年7月，美国白宫发布《美国政府关键和新兴技术国家标准战略：实施路线图》，便是着眼于确保美国在国际标准体系中的代表性和影响力。

因此，围绕科技的竞争正愈演愈烈，科技日益成为大国博弈的关键领域。当前，要求放松监管、加快科技创新的“科技加速主义”正在美国占据上风，科技竞争愈发白热化。为遏制打压竞争对手，美国持续强化出口管制，高筑“小院高墙”，严重扰乱国际科技交往与合作进程。值得指出的，与以往科技革命不同的是，此次科技革命尤其是人工智能的自我迭代发展，可能带来强者愈强、赢者通吃的局面，也因此使得围绕科技创新的竞争愈发的激烈，国际政治甚至被称为将从“地缘政治时代”进入“技术政治时代”。

五、合作共赢成为必然选择

当前，人类再一次走到了历史的十字路口。旧的国际秩序已经动摇，新的秩序尚未形成。在这新旧秩序转换变化的过程中，大国竞争与对抗日趋激烈，地区冲突和热点问题大有升级外溢之虞，而全球治理却频遭挫折，全球性挑战愈演愈烈，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

如何建设一个更加安全的世界？中国给出了答案。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人类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各国不是乘坐在190多条小船上，而是乘坐在一条命运与共的大船上，应该相互视对方的发展为机遇而非挑战，相互把对方当作伙伴而非对手，让“同球共济”、团结协作、互利共赢成为时代主旋律。王毅外长也指出：“站在历史演进的重要关头，人类社会绝不能重走阵营对立、分裂对抗的老路，绝不能陷入零和博弈、战争冲突的陷阱。”

可以说，合作共赢成为了必然的选择、唯一的出路。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让各国都愿意开展合作共赢？那就是要打造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和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因为只有世界多极化的“平等有序”和经济全球化的“普惠包容”，合作共赢才能实现，也才具有可持续性。

首先，中国主张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平等的多极化，就是大小国家一律平等，各国主权平等、平等参与、平等相待，反对少数国家垄断国际事务，切实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有序的多极化，就是要确保多极化进程总体稳定和具有建设性。多极化不是阵营化，更不是碎片化、无序化，并不一定会导致动荡和混乱。多极化要在一定的规则和框架下推进，各国要共同恪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共同坚持普遍认同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

其次，中国主张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经济全球化应当是普惠的，解决好资源全球配置造成的国家间和各国内部发展失衡问题，让不同国家、不同阶层、不同人群都能参与并享有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一方面要做大蛋糕，另一方面更要分好蛋糕，在追求本国利益的同时兼顾各国合理关切，特别是关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需求。同时，经济全球化应当是包容的，支持各国走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坚定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体系，保持全球经济增长活力与动力。

建设平等有序的多极化和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自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首次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体系更加完备、实践行动稳步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已从中国倡议扩大为国际共识，从愿景走向现实。多个国家和地区积极响应中国提出的命运共同体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连续8年写入联大决议，核心要义纳入联合国“未来契约”。中国推动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三大倡议加快落实，82个国家加入“全球发展倡议之友小组”，119个国家和国际组织支持全球安全倡议，第78届联合国大会一致通过决议设立文明对话国际日，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重要支撑。

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是团结还是分裂，开放还是封闭，合作还是对抗？如何抉择，关乎人类前途命运。中国相信，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国强必霸”“弱肉强食”“零和博弈”是历史的倒退，终将被时代所抛弃。中国将始终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站在人类进步的一边，坚持开放包容，坚持互利共赢，坚持公道正义，与各国一道共同推动平等有序的多极化和普惠包容的全球化，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来源：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官方网站